重新认识竞技体育国粹——跤术

明珠暗投。用这一成语比喻跤术告别全运会后的命运，大概不会失当。

毫无疑问，跤术是中国传统体育文化中的明珠。但是，在长达２０多年的时间里，跤术几乎被遗忘，备受冷落。

难能可贵的是，酷爱跤术的不少人，无论面对怎样的困难，始终不忘初心，坚守在跤坛，执著地传艺，期盼着跤术春天的到来。

经过漫长的等待，跤术终于迎来了令人欣喜的转机。

中国和世界现已进入新的时代。多年来，中国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重视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传统文化被视为独特的战略资源。而跤术，正是中华优秀传统体育文化的精华和重要组成部分。

国家主席习近平对中国传统文化怀有的浓厚感情，十分重视对于传统文化资源的汲取，对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发表了许多论述，还首次在党内全面系统地要求领导干部学习传统文化。

2014年08月15日国家主席习近平到南京青奥会运动员村，亲切看望参赛的中国体育代表团。新华社记者马占成摄（图片源自网络）

更令跤界人士惊喜的是，新华社前几年先后两次播发国家主席习近平与跤术有关的稿件。一是《习近平看望南京青奥会中国体育代表团》，稿中有以下内容：“习近平认真听取介绍，表示摔跤是奥林匹克运动最古老的项目之一，中国式摔跤也有很悠久历史，还是我国很多地区人民喜闻乐见的项目。”

二是《题：黄土地的儿子回家了——习近平回梁家河村看望父老乡亲》，其中写到，６８岁的巩政富说，习近平还记得当年曾经经常和巩政富摔跤，而且还是常摔常赢。

早在上世纪５０年代，毛主席、周总理等曾观看过中国跤术表演。如今，党和国家最高领导人第一次谈到跤术。而且，人们从报道中得知，国家最高领导人本人也曾是跤术习练者。

２０１７年年初，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实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的意见》，并发出通知，要求各地区各部门结合实际认真贯彻落实。无疑，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包含着传统体育文化，而跤术又是传统体育文化的精华。

转机到来，与跤术有关的各界人士深受鼓舞，体育界、教育界和民间许多人纷纷行动起来，教授、练习跤术者越来越多。

更引人注目的是，中国少数民族体协近期成立了民族跤委员会，中国跤术是其主推项目，民族跤联赛一诞生就广受赞誉。这一联赛的出现使中国跤术有了交流新平台。该委员会还要举办“民跤万里行”、“一带一路”国际邀请赛等。

值此跤术所处环境发生巨大变化之时，重新认识这一优秀民族传统体育项目、竞技体育国粹，对于跤术乃至中国体育的发展，对于传承、创新中华民族传统体育文化，无疑具有重要的意义。

跤术是关系继承弘扬优秀传统体育文化的重要项目

著名作家、文艺家冯骥才说：“我们的根，实际就在我们的传统文化里。”跤术蕴含着中华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基因和精髓，可以说是我们中华体育最深的根。

世界上很多国家都有摔跤，中华多个民族也有摔跤，为什么只有跤术拥有极其丰富的技术动作和深刻内涵？中华民族兼容并蓄、海纳百川，才形成自己的民族特色。跤术又何尝不是如此！她在神州广阔的大地上产生、成长、延续，几千年来一直得到中华传统文化的浸润、滋养，吸收了多个民族的智慧。因此，她蕴含着中华文明的基因，特别是传统体育文化的基因，当然也是中华传统体育文化精华的一个重要载体。

由于历史的和社会的原因，留传下来的古代跤术文献和记述很少，对古代跤术的具体描述更少，给今天研究跤术带来诸多困难。但是，除已遗失的汉代《艺文志•手搏六篇》之外，毕竟有一部古代跤术专著《角力记》保留下来。

首都体育学院民族体育系原主任苏学良研读《角力记》，从其陈述中归纳出跤术的理念：“中和、谨信、自强、厚德。”“中和”－－不偏不倚、和而不同，“谨信”－－谨守正道、讲诚信，“自强”－－不屈不挠、勇于进取，“厚德”－－推崇高尚道德，朴实善良。这样的理念，当然是中华传统文化精髓的组成部分。

回溯几千年跤术史，可以看到：跤术的命运虽然曲曲折折，跌宕起伏，却始终保持着顽强的生命力。这是否就是中华民族百折不挠、自强不息、奋勇进取的缩影？

跤术博采众长，吸收多个民族摔跤的精华，不断地继承、吸纳、扬弃、创新，包括上世纪五十年代借鉴西方体育的比赛形式，才拥有丰富的内涵，并逐渐形成了一个极其优秀的现代竞技体育项目。这不正是中华传统文化海纳百川、兼容并蓄在体育领域的体现吗！

跤术是中国武术的优秀代表，规则规定“点到为止”，双脚以外第三点着地即分胜负；不仅仅以胜负论英雄，不以压倒对方为目的；讲究礼节，尊重对手；交手中比力量比速度更比技术，在互动中追求平衡，推崇动作潇洒、利落，反对粗野、使蛮力；不允许暗算，提倡相互学习、交流，提高技艺。作为中华传统美德的“仁义礼智信”，在跤术的特点和对习练者的要求中都能找到踪影。

跤术在历史上很多朝代的地位很高，文化内涵极为丰富，除了上述内容之外，还饱含着中国古代哲学思想，与传统养生文化等也有紧密联系。这里仅就体现中国古代哲学思想作简要介绍。

跤术虽有几千年的历史，但在为数很少的史料中，有关其理论和技术的论述更少。历代知识分子的笔触为何很少涉及跤术？

在诸多原因中，很重要的一点可能是《论语•述而》中的一句话影响巨大：“子不语怪力乱神。”其中的“力”被古人与“角力”画了等号。

经深入研究，苏学良认为，《角力记》对先秦至五代的跤术史作了总结，是一部为跤术正名之作，作者调露子阐述“子不语”的缘由是：孔子治学严谨，自己不了解的事情，能存疑，不轻易回答。而“子不语怪力乱神”中所不说的“力”是自恃匹夫之勇的“勇力”，而不是正义之“威力”和“勇气”。这就和“凡文事者必有武备”的理念一致了。

笔者采访、关注武术和跤术二、三十年，逐渐发现一个有趣的事实：太极拳和跤术的核心理论，甚至技战术等内容极为相似。从一定意义上说，太极拳像放慢了的跤术，而跤术又好似加快了的太极拳。

中国武协和亚洲武联原主席徐才曾说：“太极拳是中华民族的大智慧。”有专家谈到，十字架代表着西方文明，而太极图则是东方文明的符号。以太极立论的太极拳，体现为“动作圆活，着着不离弧形，势势皆呈圆像”，包含着动静、刚柔、虚实、快慢、开合等对立统一状态。而已有数千年历史的跤术在上述方面与清朝初年出现的太极拳是完全一致的。在巴黎同时推广太极拳和跤术的袁祖谋在自己的实践中得出结论：太极拳的“刚柔相济”、“四两拨千斤”等理论，在跤术的实践中体现得最为明显。

二者不同的是，太极拳诞生以来，习练者中文化人众多，很多人不断地进行深入研究、探索，论述太极拳的文章、著作越来越多，可以说层出不穷；而跤术在清朝基本囿于善扑营，专门从事跤术的“扑户”基本上都没有文化，而文化人又不屑于涉足，造成研究、著述的断层。近几十年，专家、学者关注跤术的也不是太多，少有深入的探讨与总结。

如果说，太极拳因时代变迁，其技击功能逐渐退化，而健身功能不断地扩展，那末，经过数千年锤炼的跤术，早已舍弃了易伤人的技击动作，而将“踢打摔拿”中的“摔”发挥到极致，其竞技、健身、娱乐等功能则一直保持至今，所缺乏的只是人们对她更深入的了解和认识，以及应有的重视。

因此，可以说太极拳和跤术都是中华民族的大智慧，都是东方体育文化最优秀的代表，都是承载中华传统体育文化精华的重要载体。

重视并大力发展跤术，让她在新时代重新焕发活力，对于继承、弘扬中国优秀传统体育文化，无疑有着十分重要意义。

跤术是适合入奥增强中国体育文化软实力的项目

近年来，中国文化的软实力正在大幅提升。当然，其中的体育文化软实力正逐步增强，特别是以太极拳为代表的中华武术在全球的影响力越来越大。可是，中国体育文化的软实力在竞技体育方面却存在极大的缺憾。

而要进一步增强中国体育文化的软实力，弥补竞技体育方面的缺憾，向国际奥委会推荐一个进入奥运会的项目至关重要。这是中国体育界乃至更多人的“第四个奥运梦想”。

袁祖谋的学生、法国海军军人戴地·费也拉（右三）把中国跤带到了塞内加尔（袁祖谋提供）

而日本的空手道与跤术比较，很多体育界和体育新闻界人士认为，就其观赏性、安全性和可操作性而言，前者远不及后者优秀。

作为一项竞技体育，跤术有三个突出特点：

（一）动作漂亮，观赏性强

跤术动作漂亮、观赏性强。这绝非笔者个人的看法，对跤术有较多了解的一些体育界和体育新闻界人士，都这样认为。

跤术追求速度，强调以快取胜，有“打闪纫针”的说法；也注重力量，正所谓“一力降十会”；更讲究技术，推崇“以巧破千斤”。

跤术界常用“大绊三十六，小绊多如牛毛”比喻攻防招数很多。在抓把部位不同、对方身体位置和用力方向不同等多种情况下，攻防的招数就会随之变化。进攻技术动作有勾、别、揣、捞、靠、掏、耙、缠、踢、掰、叉、拧、撮……这些动作都需要手、腰、腿脚紧密配合，因而变化多端。

“四两拨千斤”是武术技击更是跤术追求的高境界。对摔中强调不用“死劲”、“蛮劲”，善于“借力打力”。这就要求跤手不仅熟悉各种技法，还要有很强的战术意识和丰富的实战经验，手疾眼快，随机应变。

因此，跤术比赛中的漂亮动作经常可见。特别是“勾”、“别”、“揣”等转体动作，能使对手腾空、翻转，非常好看。笔者看过多次奥运会和亚运会柔道和古典式、自由式摔跤比赛，漂亮动作难得一见。论漂亮动作出现的频率高，这些项目都远远不及跤术。有的动作类电影，如《杀破狼》，因加入跤术动作而使打斗场景的可看性更强。

中国跤王争霸赛“王中王”比赛镜头（新华社记者摄）

史料中记载：汉朝有“三百里内皆来观”，唐朝有“观者如堵，巷无居人”……上世纪５０年代北京曾有观众为看摔跤赛而挤坏体育场大铁门，山西“挠羊”和内蒙古那达慕搏克观者人山人海……这些，都从观众异常踊跃的角度证明了跤术比赛的精彩程度。

（二）点到为止，安全文明

跤术比赛，倒地即负，被称为“点到为止”。跤术的这一特点在二人直接对抗的项目中是独一无二的，决定了此项目既安全又文明。

初练跤术的新手，刚开始要练的基本功中重要内容就是被摔倒时如何安全着地，而摔倒对手时不允许往对手身上砸。笔者看过多次全国性的跤术比赛和国际邀请赛，几百人赛几天，常无一人受伤。偶尔有受伤的情况，大都是运动员本来练的是柔道或古典式、自由式摔跤，不会安全倒地造成的。

跤术在长期的发展中逐渐剔除了野蛮的成分，成为一项安全文明的运动。难怪崇尚高雅的法国有人说，中国跤术是一项优美、高雅的运动。

（三）规则科学合理简单

与其它二人直接对抗项目相比，跤术的技术最为丰富，而规则却最为简单，也是最科学、合理的。

跤术的主要比赛规则，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第三点着地为负。“第三点”即双脚以外的身体任何部位。

再说细一点：比赛中选手采用站立姿势，只要一方除了双脚之外的任何一个部位着地，就被判失分，不允许倒地后继续纠缠。双方第三点先后触地，后触地者得１分。一方第三点触地，对方得２分。一方将对方摔倒且干净利落、动作漂亮（使对手腾空、翻转），而自己第三点未触地，得３分。

这样的规则，裁判很容易看清，观众对得分、胜负一目了然。仅有双方几乎同时着地时裁判较难判定，而这种情况极少出现，可以说给“黑哨”留下的余地小而又小。

观赏性、安全性、可操作性都强这三个特点，正是国际奥委会对进入奥运会项目最重要的要求。

试想，观赏性、安全性、可操作性都强的跤术，如果能受到应有的重视，得到大力发展，一定能实现进入奥运会的目标。

中国跤一旦成为奥运会比赛项目，在全球最大的体育舞台上展示她独特的理念、智慧、神韵、魅力，将是中国对奥林匹克运动的又一个巨大贡献。

而跤术大步走向世界，不仅仅是一个竞技体育项目更广泛的普及，伴随着她的普及，同时传播的还有中国优秀体育文化乃至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更多内容。而中国体育文化软实力必将在这种传播中不断地得到增强。

跤术是有多种宝贵实用价值适合体育产业开发的项目

除了承载优秀传统体育文化和能够增强体育文化软实力，中国跤还具有极宝贵的多种实用价值。

古代体育史论著《角力记》对跤术的性质及作用解释为：“夫角力者，宣勇气，量巧智也。然以决胜负，骋矫捷，使观之者远怯懦，成壮夫，已勇快也。使之能斗敌，至敢死者。人之教勇，无勇不至。斯亦兵阵之权舆，争竞之萌渐。”

一千多年前古人对跤术的认识，现在看来仍没有过时。无疑，练习跤术可以克服胆怯心理，培养勇敢顽强的品格，提高技巧，增长智慧，增强机敏、灵活的应变能力等，进而能勇敢地与敌人搏斗…

（一）跤术可作为青少年教育的重要手段

练习跤术能够有效提高青少年的力量、速度、柔韧性和协调性、应变能力等，这是显而易见的。其实，跤术的锻炼价值是多种多样的，不仅可以增强体能，掌握技巧，还可以培养坚强的意志，掌握自卫本领。更重要的是，练习作为中华优秀传统体育文化载体的跤术，可以让青少年在强身健体的同时，受到优秀传统文化的浸润和滋养，培养爱国主义精神和高尚的道德情操。总之，跤术可以促进青少年全面发展，对他们健康成长是十分有益的。

跤术锻炼价值高且不易受伤的特点，使其特别适合进学校。早在十多年前，已有多所体育院校开设跤术课程，还有很多高校开设选修课，目前参加大学生跤术比赛的队伍已多达２６支，近３００人。跤术进学校也在河南、北京、内蒙古等省、市、自治区一些中小学开展起来。更令跤界鼓舞的是，国家体育总局青少年体育司２０１８年８月已把中国跤列入翌年在山西省举行的第二届全国青年运动会竞赛项目，重返全运会也指日可待。

目前，我国青少年的体质问题逐步恶化，体育教育薄弱是重要原因之一。跤术进学校，可以一定程度上弥补体育教育的短板，增强学生体质，对于学生的身心健康都将是有力的促进。

（二）跤术对部队官兵、公安干警来说，实用性强

跤术历朝历代都曾作为练兵的重要手段。那是因为，冷兵器时代，交战双方遇到肉搏的机会很多，谁的格斗能力强，谁就能占据上风。尽管后来跤术当中易伤人的动作转移给各种拳术，但其最基本的搏击功能并没有失去。

当今时代，我们部队的官兵习练跤术，仍是一种增强战斗力的很好手段。在部队中开展跤术运动，可以帮助官兵练就矫健的身体、勇敢顽强的品格、非凡的胆识和搏击能力。虽然现代化战争少有近战，可一旦遇有肉搏的机会，我们的指战员就能拥有心理和技能的优势，从而克敌制胜。

“民跤警用”北京市公安局警务实战教官团与民跤委教练在北京警察学院交流（民跤委提供）

跤术对公安干警来说，用处更多。除了与部队官兵一样的习练效果，还有一点值得称道，那就是更利于文明执法。旅法华侨袁祖谋告诉笔者，他曾应一些欧洲国家邀请，以“执法新思维”为题，给警察讲跤术课，受到欢迎。因为西方警察常用拳击等西方格斗方法制服嫌疑人，很容易造成伤害，而用跤术可以顺利制服嫌疑人却能避免其受伤。美国《侨报》前几年有一篇报道，题为《美五旬华裔制伏毒犯》，说的是从西安到洛杉矶的陈鸣，刚当狱警时，遇到一个身材高大、体重约２００磅囚徒的挑衅，他用一个漂亮的跤术动作制服了囚徒，震慑了监狱里的罪犯，赢得了尊重。国内最好的例子是天津体育学院多年来坚持保留跤术项目，毕业的学生受到武警、公安部门的青睐。现在，已有一些武警学院引进了跤术。如果我们的武警官兵和公安干警普遍掌握了跤术技能，对于顺利有效地执法必将会大有帮助。

（三）跤术适合多种体育产业开发

跤术的特点决定了她适于多种体育产业开发，特别在培训健身、体育竞赛表演等市场有广阔的发展空间。

体育俱乐部是一些项目普及与提高的好形式，跤术就很适合这种形式。回溯历史，早在宋代民间已有类似现在体育俱乐部的跤术组织，如“相扑社”、“角抵社”；民国时期的武馆、跤社也很普遍。放眼海外，跤术主要生存在体育俱乐部，如袁祖谋在欧洲和北非等地推广跤术，已有十多个国家的数十个俱乐部。近几年，国内各地的跤术俱乐部大量涌现。体育、教育部门的体育场馆，遍布各地的健身房，都可以给跤术辟出一席之地。一旦人们普遍认识到跤术的真正价值，使其更广泛地普及开来，跤术很有可能取代占领了都市时尚的跆拳道，成为全国各地乃至更多国家人民喜闻乐见的项目。

极强的观赏性使跤术在体育竞赛表演市场的开拓上大有可为。古代已有“三百里皆来观”、“人山人海”、“万人空巷”等，十多年前的跤王争霸赛仍出现一票难求的情况。动作精彩、悬念叠出，再辅以漂亮的包装和媒体的宣传，今后开发跤术的竞赛表演市场，比起其他不少项目仍具有很大的优势，前景必然看好。

北京市前副市长张百发中国跤王争霸赛“王中王”比赛（新华社记者摄）

跤术是一个对场地、器材、服装要求不高，可以少花钱即能开展的体育项目。在很多地方和单位，只要有跤衣和垫子或地毯甚至草地、黄土就可以练习。因此，一些专家认为，此项是培养年轻一代、提高民族素质的首选体育项目，对于全民健身来说，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项目。随着项目越来越普及和引起更多的关注，跤术的服装和用品市场也必将逐步扩大，得到更快更大的发展。

地坛摔跤场（图片来源CCTV）

总之，跤术可以当之无愧地列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中，理应受到高度的重视。

勿庸讳言，日本发展传统体育项目柔道，韩国发展传统体育项目跆拳道的经验，都值得认真学习。跤术在中国的地位，应该与柔道在日本、跆拳道在韩国、桑搏在俄罗斯的地位一样，作为国家的重点项目。跤术要在国内大发展，也要向国外大力推广，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发挥应有的作用，任重道远！

作者：王俊璞